这个夏天你做了什么(五): 西西弗斯的突触

“呼…不管怎样,总算先写了一点出来.”k感到很疲惫.神经紧张时间太长突然放松下来总会有种一泻千里的绵软感觉.”怎么这么暗了突然,”k眼睛很酸,也有些辨识不清了.他向外望去,”原来已经晚上了.”k拧开台灯开关,发出清脆的咔的声音.他看了看桌上,杯子已经空了.k还是习惯性的拿起杯子仰头喝干了没有一滴水的杯子.无边的睡意恰到好处的袭来… “我们不要再来往了罢.” k醒来的时候脑子里正好放着这句.他不知道是不是整晚都是这句.k感到头很疼,像昨晚酸痛的眼睛一样紧张.他轻轻的起身,不然头非裂开不可.又是口渴的想死的喉咙,干裂的嘴唇.k挣扎着贴着过道的墙壁挨到了洗手池前,拧开了水龙头.水扑着打在脸颊,k像快要溺死的人一样不停的把水灌进嘴里,有一点咸咸的汗味,还有一点苦的含了一夜的唾液的味道.k重复着把水从头顶顺着按过整个脸. “早晨起来刷牙洗脸,烦恼统统不见…”

这个夏天你做了什么(四): 真实 ver. 2: 引子

still to fenthin 灰色的冬季, 灰色的午后, 灰色的我和你; 可是水是绿的, 柳叶是柔软的, 吻是热的. 晃动的车厢, 诧异紧张的心; 无声的建筑, 惊讶我们打破禁忌. 黑色的衣襟, 黑色的夜晚, 黑色的灯和影; 可是屋里是暖的, 笑靥是晕红的, 再见是会再见的; 午夜的电影, 没能开场的遗憾, 没有结局的平淡. 金色的黄昏, 金色的涟漪, 金色的眼和唇; 可是桥是冰冷的, 话语是敷衍的, 分岔路是不会回头的. 而我终又伫立湖边, 在日光午后, 柳叶依然摇摆, 我却是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这个夏天你做了什么 4: 真实

我和橄榄以前是朋友.不过现在不是了.我已经超过一个月没听到他说话了.是朋友的时候也经常几个月不讲话.不过还是朋友的不讲话.现在是不是朋友的那种不讲话了.严格的说,我们算不上朋友,关系更近似网友之类,网上聊天占了超过百分之九十五.实际见面不超过三回,说话不超过十句.而且见面的时候还是在谈不上是朋友的时候.见面的时候,因为他特别高的缘故,我几乎没有看清过他的正脸.于是我没有把握现在在路上能认出他叫他的名字.我想他也没有.但我对他还是有感觉.我想他也是.以前是. 以前.以前只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后来好像近了一点.可能和我的谈话技巧有关.我以前甚至有试着给他写信的冲动,贴邮票那种.那时候,毫不犹豫的说,我喜欢他.但是绝不会让我女朋友生气的那一种喜欢.我知道她会生气我的一些别的关系,但是这个我确信不会.我相信他也喜欢我,至少在某些瞬间.但喜欢不是暧昧.我有爱的人.他也有.我们的交集纯粹是在朋友间的谈话范围之内,要么十分抽象,到达人生理想的高度;要么十分琐碎,比如学校,考试.很多的谈话更像是客套的寒暄.他可能不是我最佩服最激赏的朋友,但绝对是两年来和我说话最多的朋友.

这个夏天你做了什么 3: creshendo / crescendo

“是的,我应该说些什么.我得向他说清楚我的态度”k气愤的有点喘粗气,”我该怎么说为好呢?是直抒胸臆的倾泻我的感情吗?不不.这太直接了,而且犯不着为这种小事兴师动众,面子上过不去.或者…难道可以质问他吗? 不不.他可不是我的犯人,我可没权利裁决另一个人,任何一个人.而且…这样一来仿佛先天的就把我放在了得理的一方了,我们难道不是平等的吗?我有什么权利控告他.他肯定也很错愕,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肯定从没考虑过这样关系的终结,很奇怪怎么会有人为了既定的客观的事实来抱怨,质疑,来找他的麻烦.” “这太可笑了,他会惊诧,也可能有点生气.我不能让朋友生气,我的朋友,即使曾经,即使他不再承认.至少应该婉转一点,最好不留痕迹,让他看不出来我竟为这档子事动气而质问别人.嗯…最好掺一点幽默逗趣的话,插科打诨的话,时不时把话题引开,显得突兀,莫名其妙最好了.哈.还有信的长短,唔,对,不能太长,黑压压的看不过来,也显得我太情真意切了,这可给对方压力太大了,我暂时也还不想把自己暴露的那么深…一句话十个词好了,或者干脆只有短语,单个字和语气词也行,每句空行也显得清楚些.”

这个夏天你做了什么 2: 沉默

“这些人,唔,不妨暂且称之为朋友罢”, k反身折回卧室,再次走过树影斑驳的狭窄通道, 眯着眼,阳光正好从一片云朵下露了出来,房间再度笼罩在一片金灿里.k咳嗽了几声,相反的,阳光让他看到了空气里的尘埃,一粒一粒的,那么多. 这都是阳光不好,是阳光让人看见了那些灰尘,否则k怎么会突然咳了起来?蝇虫也被照了出来,忙不迭的在空中打着扑腾,发出滋滋的声音. “真让人恶心”, k赶紧又吞了几口水, “咳,咳,这一切都是太阳的错,光明带来了黑暗……眼不见为净,看不到这些脏东西,世界原本是多么美好,那些事物或许还像她们看上去的一样美,也省的我多想,哦,还可以洋洋得意一阵;总之要是看不见听不见就最好了,[关了灯反正谁都一样],就让我在这假象的温柔里多待一会儿吧;啊,真是的,片刻安宁都不给我,非要把我从阴暗的角落里拉出来,让我见见那所谓的光明,那样还怎能获得快乐,光照的哪里都显现出来,连一条被折断的蚂蚁的腿都一清二楚,世界怎能不崩溃了,我的心里防线可承受不了了,干嘛要让我知道事实,真实的世界,我选择愚昧,无知是一种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