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记

天边还是青黛色的时候,晕黄的街灯已悄然亮起,染亮了房间.
—————–当有些许思绪飘过脑海的时候,我得马上把它写下来.我不想再失去些什么了.
 
当处在低潮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往昔.它让我更加伤感了.
—————–不过现在的我很忙,无暇记录下所有这些.姑且先摆出来.
1) 回忆的片段总和气味,歌声连在一起.
2) 一个人的品性总可以从他的容貌看出些端倪.——-这是接着前一篇的.
3) 春天的来到让我非常沮丧,不安,甚至有些害怕.
 
希望可以记下这一一所有的感受,以致不会让我觉得时间白白的流失掉了.
 
附记:
1) 分啊合啊的事情我从没有意识的. 统一也罢,独立也罢,我从不在乎.因为它不会改变一样东西的本质.
   倒是那些跳啊唱啊的人们让我觉得十分可笑,冠之以树人先生所谓的"mob"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2) 写完的时候,天已完全的黑了下去.晕黄的灯光于是愈加耀眼了.
 

周恩来小记

为什么一个人的诞辰日和他的祭日一样被人们铭记?或许只因他生的伟大.
我的生命和总理并没有交集,但我心中却有他这样一个存在.
记得以前上<十里长街送总理>的时候,老师哭的很伤心.我很尴尬,满脑子想的都是眼药水之类的东西,因为时至今日我也认为,老师的生命和他亦没有交集.
还记得听过一本传记,里头说道总理本名翔宇,乳名鸾.还有小时候吃粥之类的琐事.
其余的则就是些近似笑话的小故事.
寥寥几笔,竟也勾勒出来一个立体的活人在我脑海里.
不过总有些人,听着他的名字,看见他的模样,便让人觉得可亲可近.进而心底下便猜着他会是怎样的人,做怎样的事.
或许,光是目测一个人,也可以虚构出一个我想象中的"他"罢.
我分不清这其中相貌与人格,究竟谁占更多些,亦或二者并重,相互渲染而产生了呈现眼前的这张脸.
但是我喜欢这样做,以致于不愿去听一些真实的故事来改变或者毁坏那个我臆造的主观的他.
我当然知道这样的后果,也曾被自己欺骗过好几回,不过似乎周总理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或者,真正的他还要刚强些罢.
 
 
 
附记:
1) 天气转暖,窗外正凄厉的下着小雨,打在我的屋顶.散发晕黄的光的路灯是我孤独的伴侣.
2) 换了个ID,不十分满意.一直想找一个象"旧裳难在"一样的名字.不过,这大约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罢,我想.
3) 过两天剪头发.

星期三

礼拜三晚上要去看他妈的篮球赛,于是下午的时候打了张票.一大块黑色的墨,真他妈潮,害得我不得不把它摊在窗前晾了半个钟头.傍晚的地铁真他妈的快,以致于一个钟头以前我就坐在他妈的球场里,看着三个穿西装的人像模像样的主持他妈的赛前预告节目.我躺在座位上,思考其价值.一支球队82场比赛,三十支球队是他妈3280场比赛,每场比赛前有他妈的十分钟预告,一赛季下来竟有两天之久.而它们的全部价值不过是在比赛结束后十分钟内被删除的一丝不留.我不禁朝着西装们咧开嘴笑出声来.比赛的时候则是真他妈吵.DJ们大喊大叫,一边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震的人头皮发麻.观众们也大喊大叫,手舞足蹈.坐在我前头两排的是一个戴他妈的鸭舌帽的男人,穿着他妈4号球衣,时不时站起身来,挥舞着双臂和手上的啤酒.他为什么不头朝下掉下去呢.不过那个倒霉的4号今天投的真他妈准,这是实话.至于那些小贩,则是到了中场也不让人安宁,一个劲的吆喝着.于是我出于无奈,也买了份他妈的爆米花.其实爆米花味道委实不错,也可能是我他妈的太久没吃的原因,而且分量委实不少,足够一个连人吃的了.比赛早早失去悬念,人们纷纷退场.回家的路上,人们都他妈的朝着天上看,象他妈的流鼻血一样.我以前从没见过什么他妈的月食,所以见了也不已为惊奇.于是我戴上帽子,走进地铁站,真他妈人多地铁上.明天还可以吃一顿买球票赠送的比萨饼真他妈不赖.我想象我一边啃着火腿比萨饼,一边看着路上的人们走来走去.服务员提醒我擦擦嘴巴,保安给了我我一拳,我嘴唇流血,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好歹我还能洗个澡,再喝上一大杯冰水,之后总算恢复了点人的心绪,也有了些力气,写了篇他妈的日记.
                                       —————给     
赛林格 
 
附记
1) 明天还得写他妈的实验报告.
2) 下回一定要补上一篇他妈的春节的文章.
3) 我已经他妈的一个学期没打球了.我哭了.假的.
 
 
 

雪夜

午夜
被阳光叫醒
铲雪人
气喘吁吁不停
 
苍穹
被达摩利斯之剑
刺穿
 
天堂的麦田
到了收获的季节
撒下十袋面粉
 
和你们不同
在歌颂纯洁时
我要歌颂邪恶
 
它们都只见到
覆盖的白色
却看不到你呵
这魔鬼的头皮屑
掩埋的肮脏
 
天空飞过
十只乌鸦
被冬天埋葬
 
发白的黑色翅膀下
污秽的血腥
连着撕扯的羽毛
在黑水里
浸泡
 
女雪人对男雪人说
喂,对我火热些吧
男雪人低头不语
 
于是
飘雪落进了我的眼里
化成了
一滴泪
 
2007.2.1
19.57
阁楼

为了纪念的忘却

在忙碌的考试周里又长了一岁.真是个不幸的消息.
好.下面进入正题.
鲁迅关于社会运动的热潮曾有过一个铁屋子的譬喻.至少当时大部分人还都在沉睡中.
令人庆幸的是,现在那些人大约是都醒了罢.
于是,纪念日那天,人们纷纷走上街头,以无比高涨的热情与行动悼念死去的同胞,控诉侵略者的暴行.在振人头皮的警报声中,生命得到了永恒,亡灵得以超度;历史展现了他雄伟的力量,潮水般带走每个人.
这份气势,周老先生泉下有知,定也欣慰不已.
只可惜觉醒的人们似乎找错了方向,以致无论怎么敲打呐喊,却始终充不破这铁囚牢.
这样的激愤,怎么看都象只是流于表面,光说不练的假把式.其中最让人可笑的莫过于数万小学生高举烛火,组成和平二字的仪式了.且不说是否出于人人自愿(我不相信),光是那些枯燥重复的排练所花费的时间和力气便足以让学生们失去了对事件本身的任何感情,它们本可以用这些时间多看一段史料,多接触个忏悔的老兵的,至少不会象现在这样既浪费时间有一无所得.
这样的激情迸发,看起来只在那些特别的日子才有,今天过完,第二天标语口号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来要让更多的人醒来,侵略者当初应该留给我们更多的纪念日.事实上,对于这些,我们能作的也只有说说而已.旁的我们还能作些什么呢?血债血偿?游行示威?抑或是抵制日货?毫无意义且没有任何作用.正义感?或许是有的,可是在你用日本货发泄了生理需求后,你的正义感还硬不硬气呢?当然,这样的辩论是毫无价值的,因为这分明和我们要讨论的事无关.
于是,今天过后,人们澎湃的热情换来的,或许只是我们再一次证实了纪念日所纪念的事件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我们年年都会确认那么好几回.但愿别然这一次次的确认带来的历史的沉重,阻碍了我们前进的步伐.
而这样包装过的存在,毫无疑问,是恶心的,至少那些小学生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我恳请大家,让那些魂灵静静的安息罢.毕竟,我们不能靠着它们的灵牌撞开那铁屋子的门或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