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神经质般的过敏和高度紧张.是时断时续的夏天的工地电钻.
总是半夜爬起犯强迫症,一遍遍查收邮件和收听语音信箱——不知道是梦里发生的还是梦游起来做的真事.于是在书桌边上放了一张纸,上面压了一支铅笔——如果是梦游的话一定会随时记下想说给他的话的,毕竟是记了半个夜晚也想拼命记住的话,虽然早上无一例外的忘记.
紧张的夜晚,紧张的实验.
却没有明天.
于是还是像往常一样一骨碌坐了起来,做了例行的事,也记下了当时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刻在脑海前,也一笔一划重重的印在纸上了——要用铅笔,写起来才不会凝滞——中断的话茬怎么还可以继续呢——一字一句写字时的认真劲都丝毫不差的记在心上了,哪里撇的重了,哪里点了什么标点都神经质般强迫的复制了下来——写完把铅笔斜斜搁在纸上发出轻轻的摩擦声的记得一清二楚.
然后穿上了衬衫,一个扣子一个扣子扭上时候发出的”咕咚”的声音在黑夜里变得格外清晰——系上每个扣子的模样也都记下了,强迫症一般的——然后是裤子,隔天才熨过的笔直的裤缝也都完美的印在心上了——拉上中间的金属拉链,皮带扣进倒数第二个孔里系好——最后蹬上轻便的跑步鞋,每踩一步的完美的弧度变幻——如果脚下有树叶,必定会发出清脆畅快的”咔嚓”声.
眼镜也带上了,手表也系在左手腕上.口袋里空无一物的感觉真好.临走前还是再听了一次语音信箱,确认了没有新的信件.于是便”咔嚓”的带上门,等了电梯上了天台——当然顶楼到天台是阶梯步行上去的,开门时发出的回音和手上沾上的灰尘都还就在眼前.夜里的城市,树上还有欢快的鸟叫.
得一股脑的解决掉才好——但是哪种方法最好呢. 脚在台边身体前倾好呢,还是双腿微曲向前小跳一步呢;是像正常走路般迈着平稳的步子好呢,还是干脆来个大跳带助跑的那种呢.
“等待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