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_他
今天又见到了他.愈发觉得厌恶了.
从头到脚.走路的摇摆样.说话时候嘴唇刚要张开的样子.都不想再瞧第二眼.
讲的是仕途经济,写的是官样文章,动起手来却活脱脱是个粗人,下人的模样.害得我简直一秒也不想看到他,赶紧要划清界限.
————-可是我发现,或者,我恐惧的不得不承认,我正在变成他———-他的模样,他的语气,他的动作.一个和他一样的人.
于是我不得不考虑———这一切,难道也是遗传学可以解释的嘛?\
我不相信———宁愿不相信.让人愉悦的样子或许是可以学习,可以潜移默化的;难道让我如此讨厌的样子也会无声的植入我的身体里嘛?难道我渐渐的开始做起这些动作的时候我自己竟然察觉不到?难道我不会排斥到立刻停止这样的行为嘛?
————难道——-我真的会开始慢慢变成一个我讨厌的人嘛?这难道可以解释的通嘛?
如果我的身体背叛了我的心,
如果我的灵魂开始摒弃他的躯壳,
如果有两个”我”————–
是人格分裂,双重人格,还是———–
一个我战胜了另一个我,还是———-
有第三个”我”,一个不存在的”我”,
结束了组成我的两个”我”.
附记:
1). 这点终于要迸发的火焰会蔓延开的.会是一篇完整的文章.我想是书信体.
2). 我在等待我的转折点.
3). 明天做报告.
生与死
活着的时候是从没人在意的.仿佛只有死亡的岑默才能引起人的注意力,追忆往昔的种种遗憾.
所以这两天看到大家对消失的艺人的深深的叹息的时候,恨不得自己马上去死.然后躲在角落里看自己也能享受这样几天被人提起的待遇.
———–<这个想法应该在哪里见到过,不像是我内心伸展开的,应该是哪本小说里的吧>
4.6.
雪
海子(version 2)
又是一个二十年
一年前还很幼稚的写了首诗纪念海子的死.而今连这样拙劣的话也写不出来了.没有思想.没有心情.没有.空白.
现在的海子,不,那些所有应该是经典却被遗忘了很久的人们,又都在一次的被提起.知道他们阅读他们的作品成了含蓄的受人尊敬的标志,也是文艺青年相互辨认的暗语.一个走在文化尖端的年轻人似乎就应该捧着本昆德拉或是凯鲁亚克(去他的村上春树吧,我们不是小资),发出强尼一样的愤愤.这样的行为着实令人讨厌.这是对死者的亵渎.不过似乎有个矛盾.因为当写这些话的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的时候,他怎么能自己批判自己呢?因为我总是以为,有的东西永远只属于小部分人的圈子,当我试图参与进来以后,就不希望别人也有同样的想法.所以,我是没有资格谈论这些的.
事实上,我读海子就属于这种令人厌恶的文学青年的方式.海子的诗不错,可是看不懂,没有共鸣.我以为这是一个以文学青年自诩的人最大的悲哀.他的诗很朴实,意象也很独特.可是一个城市的人又怎么能明白乡村的人的思想呢?表面看去很优美,也很喜欢,可是骨子里永远没法知道他们的内心,体味他们的生存里的曲折.所以我想,海子的死大约也和这莫不无关系罢.海子的诗和海子的人,一如许多伟大的灵魂一般,是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的,也是无法进入那所谓的主流的上层圈子的.这样的生存障碍怎么能被人理解.我猜即使海子活在今天,与我们同龄,怕也是跟别人格格不入的罢.我想我自己恐怕就没法接受这么个农村人.偶然看到他写的东西怕是还颇有奚落之意.所以,正如海子自己所说,"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他的死并非他人的错,因为任何形式的试图交流都是行不通的,他的思想,他的生活体验,他的矛盾冲突和北京人是格格不入的.然而他既然对这样的阻塞无法释怀,死是唯一必然的选择.不过讽刺的是,他的死反倒捧热了他的诗.海子大概是怎么也不愿意别人是因为他的死才来认识他的世界罢.
而现在有不少那时候的诗人旅居国外了.可是外国人真的就天生喜欢诗,文化素养高我们一等嘛?我宁愿不肯承认.虽不见得不是好事,自己心里总有点不快,就像每次看到中国女孩跟彬彬有礼身材魁梧的外国男友在一起的时候总想操他两声,一股变态的醋意油然而生.有些东西,放在自己身边从也不看一眼,不过也决不给别人拥有的机会.真是奇怪透顶.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的人民大约确乎是不喜欢诗的.这不是人民的艺术,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怎么能代表我们的声音呢?好不容易有闲暇的时间,不如多吸一口烟,打一圈牌.酒醉饭饱之际,歪在炕上,看看电视也是不错的消遣.就算娱乐至死也强似写诗饿死.
文章写到这里,已经没法收场了.我已经完全背离了原始的目的.那在最后还是要回到原来的主题.我对海子只有很中性的态度.他的诗我读不懂.他的死我很赞同.
new years salutation
1). 这不是二零零八的小结,小结是写不来的.这些思索,这些迷惘,伴随我走进二〇〇九.希望我可以弄清楚一些关于爱情和死亡的问题.清楚了会更好嘛?我不知道.我还在路上.
2). 对面学校的灯还亮着,祖国的栋梁还在刻苦。罢。罢。猪是不懂得异化为何物得。
性是知觉膨胀到极限,存在的正无穷。
可正无穷能打败负无穷,却打不败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