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中学里有个家伙 胖胖的 穿着破布棉袄 每天没事儿就喜欢站在别人班门口盯着进出的女生. 眼睛一个直的 跟没见过漂亮姑娘似的. 大家都笑话他 觉得他是个异类 脑筋有问题那种. 跟笑话街上走路一颠一颠 嘴上抽抽傻笑的人一样的笑话. 只有我默默的很敬重他. 因为他做的是我一直想做 却没有勇气做的事. 因为我知道我的尊荣 没有这个资格. 我只敢偷偷的 假装再看别的的样子的时候 瞄上一眼 生怕被别人看出来 也揪出来嘲笑辱骂 I’d like to see you all. I’d like to have you all. 我是一个行动的矮子. 我只敢写下来. 假装别人看不到. 我只敢用文字 恣意的妄为. 还要声东击西 假装在说别的事 好被人揪住以后 事后开脱. I wish […]

我 2

今天我死了。因为头一次在生命里,有一样东西超越了死亡带给我的恐惧。 我的负罪感。 透过空气,我可以注视着我的罪。我看见以往做错的每件事像玫瑰一般一瓣一瓣地被我撕成碎片,漫天飘落了一地。 碎了一地的心。一湖的泪。 我以为我可以作一个局外人。可现在我没法不置身其中,忍受悲剧之火的煎熬。 我以为我的心很重,不能承受世界上多数人的轻。原来我自己才是最轻,最薄,最飘来飘去的没有心。 幸好没有毁了你。只毁了我自己。 我注视着你的眼。清澈。平静。平静到让我恐惧。 我一刻不停的注视着你的眼。是死了心的冷。有无言的控诉。 我闭上眼,也能看见这双眼。黑暗中,也能看见这双眼。 你的眼把我剥的体无完肤。你的眼让我芒刺在背。你的眼直接审判了我。 这是我第一次后悔。 我不信教。我是我自己的信仰。当我开始撕毁我自己的时候,我的信仰也随之倒塌。纵使明天活着,我也只能像虔诚的信徒一般,走上一条自我放逐的道路,背负着对自己的负罪与悔恨不停的苦行,直到终点。 这个原本美丽的Y,现在却像十字架,把我牢牢的钉住。

我 1

今天得记录下来。今天我的精神家园终于坍塌了。 瓦片碎满一地的声音刺激我的灵魂。我孤单的站在一旁的角落,嗅着尘土飞扬的遗迹,不知所措。 我失去了感官。雨成了冰。我的眼看不见颜色。我的手成了匕首—–锋利和冰凉。 我一直想写一部小说,描述自己的贪婪,软弱,虚伪和人为扭曲的精神世界。但今天我只想用第一人称,赤裸裸的撕开我。 <我端着一碗肥皂水,碗上十字交叉,架着一面镜子和一把剃刀>,把身体和心灵撕开成一条一条。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我以前评价自己曾在十四岁,和二十岁各长了一岁,之后一直活在<二十岁后>的状态。今天,在我二十五岁零三个月的时候,我又长了一岁。而且这次是立刻认识到,不像之前是后来回想得出结论的。 长大的原因是我发现我一直以来试图搭建的精神的脚手架没有一处不是错的。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从根本上都是不应该的。这比白活了还要糟糕一百倍,一千倍。如果白活了可以开始活着,仍是白纸一张;现在我是肯定了又否定,把石头推上去又轰隆隆的滚下来。心中的信仰一念之间全部土崩瓦解,却留下我早已变迁的心境,腐坏的思想,和仍不能止的欲望,纷纷逃脱了本来的禁锢,一下子污染了我灵魂的每一寸。 坍塌的信仰怎样才能修复? 玷污的灵魂怎样才能漂白? 害怕信仰一次次坍塌的心怎样才能重新坚强? 害怕灵魂一次次污染的我怎样才能重整方向? 剃刀是你, 三年后的melpo. 毫不客气的把我解的支离破碎。 我以为我拥有。原来我什么都没有。我一直活在自己精神的孤岛上。而这岛,完全是我自己造的,虚假的,臆想的。早该被当作违章建筑拆的灰都没有。 我以为我不同。原来我没有任何不同。我一直活在人群里的一片真空里,我想超脱他们,到头来确是在模仿他们,重复他们的一切。 everyone is the same. 我以为我有情。原来我只是无情的有情。我以为我付出,原来我一直在索取。我以为我关心,原来我一直在伤心。我以为我是个好人,原来我只是坏人里的好人。我以为我可悲,原来我只是可笑。 我以为我无情。看了你我才知道,原来无情之后是有情,有情之后又会无情。我在第一个无情的时候遇到了有情的你,现在你已经无情了,而我还在有情里挣扎。 im not indifferent anymore. 所以我以为我透彻成熟,原来却只是幼稚的成熟,有情的无情。 如果我们现在重新相遇,我一定会 http://www.xiami.com/widget/0_2083169/singlePlayer.swf 后记: 1. 我只特别欣赏看过点书有点思想的人,所以在沉闷的城市的冬天看到你真是很开心 2. 我一直臆想活在虚幻里。我以前看过一个电影,里面的男主角穿越时空和女主角相爱,后来因为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一枚现代的硬币而倏的一声回到了现在。你手上的戒指就是那枚硬币。

用二分之一倍速播放生命

前一阵看到高中同学聚会的照片, 我想努力让自己感伤点,怀旧点,可惜照片里的人都不怎么认识,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交集.在我心里,高中三年就像做了一道物理题的功夫就过去了. 不过这并不是嫌它过的太快了,但也不是太慢了,似乎这是不同于时间跨度的一种度量.因为我说不上来做一道题的时间是太短了以至于像在用了两倍快进的速度,还是拉慢显得像是再用二分之一倍速. 当然物理题是个例子,同样的比喻还有卡夫卡的小说和背不完的课本,等等等等.好像我一直在做着什么, 努力的试图明白什么,不过总没法干净利落的解决,切不中要害的一拖再拖.这个道理我现在明白过来了,这种状态可以用”智商不够”来形容,简称”笨”.因为聪明人总是不会莫名其妙的去想”这两个小球为什么会碰在一起”的形而上的问题的.而我也总是在想着给”望美人兮天一方”后面续上几笔. 这样混沌的结果就是我没念过高中,直接从十五岁变成了十八岁,中间的时间不是十六岁十七岁,而顶多算是”十五岁后”或”十八岁前”.相反的,十四岁则过了像有四五年之久, 以至于如果世上有时光机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回到二零零一年, 从十一月开始重过一遍.我一定会带上现在准备好的写有逗趣幽默又不失风度的开场白的纸条,不让他们失望. 当然作为附属,也可以好好再学点物理,多背几句诗词. 而现在我已没有了时间的感觉,因为我正处在”二十岁后”的阶段.我现在还时常再用”到十二月二十一岁”来回答别人,虽然已经不是一个夏天了. 但我也还不知道是以怎样的速度在播放着. 有时候是二倍速.以前看足球赛很精彩,看完九十分钟看加时,看完加时看点球,零比零也是饶有乐趣的;后来就只看篮球了,一分钟三个回合,两小时几十个进球,几分钟没投进就没意思换台了;现在在回头看会儿足球赛,真是二十分钟就睡着了.以前好半天攒篇博客,一个礼拜也就看着几篇好文;现在三分钟一条更新,几十秒图片不刷新就关网页看别的了.以前打次枪聚精会神看完一部又一部非得熬到大半个小时收工;现在乐趣越来越少,反应越来越小, 只想着越快越好,十分钟不出来就分心想着别的事了.以前一段序列一个蛋白研究来研究去,现在几个小时就是几十亿段序列几百个样品的扫描. 而有的时候又是二分之一倍速.以前吃完晚饭没看多久书就要睡觉了;现在玩上几局游戏聊一阵天看几篇文章也还不到十二点.以前特喜欢上msn,时而还上qq,现在老写电邮,还开始寄信寄卡片了,毕竟邮递员是不会隐身也不会拖黑名单的. 以前喜欢了哪个女生也就在面前的时候多看两眼,一转头也就想着今晚的球赛谁会赢,再做两道数学题什么的也就冲淡了;现在看上了哪个姑娘免不了左思右想,睁眼也是闭眼也是,多余的事怎么也做不来了. 是我走得快了心还跟不上? 是我的身体变化了头脑还没反应过来? 是时间换了变速档我还没适应? 还是我变了而周遭环境还没跟上? 不. 都不是. 我一直都在时空扭曲的宇宙里,那里每一点都有褶皱,物质时间都不是均匀的. 而我, 只是从一个世界被推到了另一个世界. 我还不习惯被推到社会的浪尖,世界的边缘上来. 我没有准备好,要用自己的双手和大脑来拯救这个世界.我还不习惯自己决定支配自己,哪怕是我该快乐还是痛苦都决定不到;我还没勇气对自己负责,哪怕是小马过河那样的一次尝试都不敢;我不知道怎样面对周围,我不知道怎样面对自己.我不知道. 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我的生命就这么一直以二分之一的速度向前行驶着. 我只想在夏天的中午投几个球, 游一场泳,吃根冰棍,吹一阵空调,睡会儿午觉; 我只想在阴雨的街上不撑伞,看到漂亮的姑娘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上几句,坐着公车送她到家前的小巷的拐角,然后转头收起衣领消失在行人匆匆里; 我只想斜靠在草地的山坡上,看本小书,迷迷糊糊的睡过去,醒来以后饥肠辘辘,便信步来街角的汉堡店解决一番;我只想坐在路边的长凳上,就这么坐着,看着夕阳从红到黄,天空从灰到黑,行人从快到慢,鸟儿从高到低…我只想… 然,余有负父母养育期望,不堪师长教育之恩,也没法肩负这个世界给我的责任. 不消说,这样的存在不配继续在这世上,这样的基因也不配传给另一个个体. 再见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