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二十年 一年前还很幼稚的写了首诗纪念海子的死.而今连这样拙劣的话也写不出来了.没有思想.没有心情.没有.空白. 现在的海子,不,那些所有应该是经典却被遗忘了很久的人们,又都在一次的被提起.知道他们阅读他们的作品成了含蓄的受人尊敬的标志,也是文艺青年相互辨认的暗语.一个走在文化尖端的年轻人似乎就应该捧着本昆德拉或是凯鲁亚克(去他的村上春树吧,我们不是小资),发出强尼一样的愤愤.这样的行为着实令人讨厌.这是对死者的亵渎.不过似乎有个矛盾.因为当写这些话的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的时候,他怎么能自己批判自己呢?因为我总是以为,有的东西永远只属于小部分人的圈子,当我试图参与进来以后,就不希望别人也有同样的想法.所以,我是没有资格谈论这些的. 事实上,我读海子就属于这种令人厌恶的文学青年的方式.海子的诗不错,可是看不懂,没有共鸣.我以为这是一个以文学青年自诩的人最大的悲哀.他的诗很朴实,意象也很独特.可是一个城市的人又怎么能明白乡村的人的思想呢?表面看去很优美,也很喜欢,可是骨子里永远没法知道他们的内心,体味他们的生存里的曲折.所以我想,海子的死大约也和这莫不无关系罢.海子的诗和海子的人,一如许多伟大的灵魂一般,是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的,也是无法进入那所谓的主流的上层圈子的.这样的生存障碍怎么能被人理解.我猜即使海子活在今天,与我们同龄,怕也是跟别人格格不入的罢.我想我自己恐怕就没法接受这么个农村人.偶然看到他写的东西怕是还颇有奚落之意.所以,正如海子自己所说,"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他的死并非他人的错,因为任何形式的试图交流都是行不通的,他的思想,他的生活体验,他的矛盾冲突和北京人是格格不入的.然而他既然对这样的阻塞无法释怀,死是唯一必然的选择.不过讽刺的是,他的死反倒捧热了他的诗.海子大概是怎么也不愿意别人是因为他的死才来认识他的世界罢. 而现在有不少那时候的诗人旅居国外了.可是外国人真的就天生喜欢诗,文化素养高我们一等嘛?我宁愿不肯承认.虽不见得不是好事,自己心里总有点不快,就像每次看到中国女孩跟彬彬有礼身材魁梧的外国男友在一起的时候总想操他两声,一股变态的醋意油然而生.有些东西,放在自己身边从也不看一眼,不过也决不给别人拥有的机会.真是奇怪透顶.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的人民大约确乎是不喜欢诗的.这不是人民的艺术,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怎么能代表我们的声音呢?好不容易有闲暇的时间,不如多吸一口烟,打一圈牌.酒醉饭饱之际,歪在炕上,看看电视也是不错的消遣.就算娱乐至死也强似写诗饿死. 文章写到这里,已经没法收场了.我已经完全背离了原始的目的.那在最后还是要回到原来的主题.我对海子只有很中性的态度.他的诗我读不懂.他的死我很赞同.
Category: 闲言碎语
new years salutation
或许是最后一天.可惜,不是我的最后一天. 钟声敲响的时候,最好身边有本书.现在是<红楼梦>.本也可以是<群魔>或是<万灵节>,甚至是<城堡>.思忖再三,还是<红楼梦>罢.也还不错. 书籍已经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甚至"莫失莫忘,仙寿永昌"也成了极好的句子.记得语文课上,最怕听到讲"金陵十二钗"或是"秋风秋雨夕"的了.然而忍不住也要嗤笑几声.但是真的有一天,终于豁然开朗了,往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有些事确乎是要"悟"的.了与不了,确有千差万别.比如爱情.比如死亡.以至时至今日,我也还未能如宝玉那般深悟"人生情缘,各有分定".我似乎也还未见到"一心"的那一天,暧昧的态度也还将无休止.然而我也终于渐渐的明白了,"人确乎是要死的". 那么在这有限的时间里,难道真的可以做些什么嘛?我看不到.我还在路上.难道真的可以以每周工作八十个小时的热情来面对我们的科学嘛?我似乎再也找不回玩球时的那种拼命的如白痴一般的精神了.为了一个球,可以争得你死我活.那些汗水,难道真的就白白流掉了嘛?而现在我的球又在哪里呢? 我开始害怕时间的流逝了.我究竟是走的太快了,需要停下来好好想一想;还是走的太慢了,停滞了,需要思想来带领我继续前进?难道真的需要思想嘛?我宁愿做一个白痴,一个不停抢球的白痴.永远不要知道为什么,却只是要做着同一件事:进球也罢,实验也罢,看书也罢,上床也罢.统统没有意义.在时间面前,重复变得苍白."人确乎是要死的". 附记:1). 这不是二零零八的小结,小结是写不来的.这些思索,这些迷惘,伴随我走进二〇〇九.希望我可以弄清楚一些关于爱情和死亡的问题.清楚了会更好嘛?我不知道.我还在路上.2). 对面学校的灯还亮着,祖国的栋梁还在刻苦。罢。罢。猪是不懂得异化为何物得。 3). 刚刚看到一句颇有启示性的比喻: 死是无知无觉,不存在了,等于零; 性是知觉膨胀到极限,存在的正无穷。 可正无穷能打败负无穷,却打不败零。 4). salutation来自《夏洛特的网》里夏洛特的那句台词 :sa--lute。
也谈南京1213
假如今年没有今天,人们还会记得嘛? 年年都有警报听,听了十几年,却也已经厌烦了.仿佛下雨了才会要撑伞. 它究竟是因为年年被我们念叨,终于被记住了;还是像神像一般被供奉了起来,人人膜拜,却束之高阁? 于是,看到这许许多多爱国的怜悯的签名,我感到一阵恶心.它们表达了字面背后怎样的情感?它们存在的价值是什么?难道是一种炫耀嘛?是一个护身 符?世上真的是有做下暴行而后诵经念佛的.于是我不禁要问,做这件事的价值又是什么?或许真的是忏悔,是原谅.那么这便是一件彻头彻尾没有意义的事了.一 个人犯了错,真的可以被原谅嘛?我不知道.但这或许更可能是个借口,一个以备下次犯错的铺垫.倘若可以,那么它的意义仍几乎为零.或许任何形式的道歉,解 释,自我流放都是没有价值的.它们不代表什么,也不能弥补什么,只能是愈抹愈糊罢了.甚至同情怜悯也大可不必.它们永远是盖在尸体上的一块草席罢了,生者 嫌脏,死者嫌闷. 或许这些签名的意义和被谴责的人的忏悔是一样的.它们本身不具有任何本来的意义,甚至做这些事的人也知道,但是它们或许是有某种被曲解的实际意 义——一个挡箭牌?一个区别于所谓的另一种人的记号?或许有的人天真的以为,写下一行话让自己心安一点,自己还是个有正义感的人,真的不像那些连 表面形式都懒得装的人.于是便也可以理直气壮的数落他们的不是.井上的青蛙,原也是可以嘲笑井底的. 不过时至今日,这样以民族情感以为炫耀的成年人,实是不多,而我的同学们,自然更本就是有良知的中国人.他们,大约还都是真心的罢.那么我自然 也无话可说.我所感受到的,大约便只有这—群体的力量罢.一条条整齐划一的标语,一个个悲愤而又带着缅怀的脸孔,真真像极了新时期的广播体操, 精神的广播体操.谁如果敢和我们作对,那就让他尝一尝—人民洪流的力量罢.真真是:刀砍斧斫,不留痕迹;洪水去后,寸草不生.我愿有一天,这生生不息 的力量,终究可以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只是不知这支无坚不摧的蚂蚁枪,操纵在谁手里,斩的是不是叛臣贼子. 附记:1). msn spacez 许久不能用.不过有些文章还是贴在这里比较舒服.2). 或许我自己也不过是三十步笑五十步罢了.3). 不知道从哪天起,我开始愈加猜忌别人,总疑着他们的心.或许,这个世界其实真的还很美好的罢.那么我也不必存在着了吧.
立冬之后
雨是冷的.雪是暖的. 看雨须得蜷在一隅以冷眼观之,看雪须得眯着眼微笑着哈着气. 雨天让人想起过去,雪天容易让人产生幻觉. 今天下了一盘北京夏天的音乐带,还未被侵扰的九十年代的校园.那是纯洁的,神圣的,平淡的却可以迸出火花的热情.有艺术.有爱情.只有爱情,没有另一部分.这样的二元割离的世界是多么愚蠢又美好的让人向往.带上床的只有书籍和清水.这样的心澄澈的透明而又颤抖. 民谣也很不错.是另一个世界.是一样愚蠢的让人可爱.歌曲里反复出现的是"嫁妆"这个意象,大约也是她们那一代人的小小的寄托吧. 我们总生活在前一代人的回忆里, 向往着和她们一样的日子. 究竟是处于某种不成熟的心理,还是已厌倦了当下的生活,抑或是过去真的好过现在? 于是. 当熟悉的口哨声在响起的时候,我们还能不能回到过去,还该不该回到过去. 附记: 1). 简朴的八十年代的代表是<那些忧伤的年轻人>和<闪开,让我歌唱八十年代>.那么,属于我们自己的呢.我们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大约还要再过两年罢. 2). 虽然没有读过<小时代><夏至未至><幻城>,我还是愿意尊重一位作家.写作是件不容易的事.而我似乎又会带有某种偏见,而不愿意欣赏一位同代人.所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位好作家,还是只是因为年代的原因.同代人这个词很是玄妙,我总想跳出来排斥我的邻居们,总拒绝平庸,不过想来我是没法跳出来的,我也只是这一波浪潮里的一块贝壳."局限性",这条长长的锁链把我不停的拉向悖论的边缘.我无力改变.而我确然也不知道,我们也终将会被人所向往,一种天真的,如我今天一般的向往,那个还有电视机和石油的年代.而郭敬明大约也可以和巴金相提并论了罢. 3). 我对艺术的认识,仅仅限于美术书上的几幅插图.于是当我看到 THE ROSE 的时候,感到一阵莫名的冲动. 4). 不知道多久没有更新了.spacez大约快要被遗忘了吧.新的版本里还有小黄花一闪一闪么.
改变
当看书的时候; 当听歌的时候; 当用铅笔留便条的时候; 当摇摆着走在街上的时候; 当嫉妒的时候; 当吃不香睡不着满脑子都只是一个符号的时候; 当叹息的时候; 谁在改变你; 你在改变谁; 谁将改变你; 你将改变谁; 我只能改变我自己; 我不想改变我自己; 我不能改变谁; 我只想改变这世界; 你总想向前; 我只想留住时间; 终究 我们被推回原点; 因为 我们无力改变; 我宁愿希望这世界不会变; 我宁愿希望所有人都一如从前; 我只想嗅着往日的气息; 顺着节拍 再次踏上同样的舞点; 宁愿希望… 你挣扎着改变模样; 所有人都换了思想; 我气喘吁吁; 在人潮中 孤立无援 找不到方向; 究竟 终究还是有究竟; 我们还是会一样; 我们不会改变; 我们无力改变; […]